公孙胜,也是当前仅存的几名高层人物。
“确有此事,自从诏安以来,梁山南征北战,剿灭河北田虎、淮西王庆,北上平定辽国,却不想征讨方腊死伤这般惨烈,早知如今,何必,哎!”
公孙胜一声长叹,道不清无尽凄凉。
“功过是非,已无须分辨。公孙兄弟,听闻你修行的蓟州二仙山风景秀丽,青山削翠,碧岫堆云,令人向往,何不离开这血腥喧嚣之地,即刻返乡,寄情于山水之间,做个自由快活人。”
“军师何出此言,当下梁山正是用人之际,众兄弟们大仇未报,我怎能一走了之。”
公孙胜闻言脸色微变,忙顾左右发现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问道。
“今时不同往日,我梁山数万兄弟的结局早已注定,南征方腊,非战之罪,而在于朝廷。”
“军师,慎言啊。”
“哼,我一介山野村夫,你一个云游道人,却参与了这场皇权霸业,到头来落的身心俱疲,真是可笑至极。”
军师吴用轻摇羽扇,然后一指北方,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公孙兄弟,趁着夜色正浓,打点行囊,速速还乡吧,就当是,为我们梁山留下一点火种。”
沉默良久,公孙胜恭敬地作揖行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家乡的芦苇就要开了,白茫茫一片,甚是美丽,村中私塾扩建了学堂,新聘了几位先生,孩童们也该长大,应该,不曾记得我了吧。”
在一阵喃喃自语中,吴用的身影隐入了一片黑暗中。
当夜,一名腰挂铜剑的道人、一个手持禅杖的僧人,先后悄然离去,此一别如鱼入大海,鸟上青霄,不受笼网之羁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