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啊?”
陈烈心里叹了口气,这一路上啥也不说也挺可疑的,于是回答道:“陈家坳的。”
“陈家坳?我知道啊!那旮瘩前阵子不是出了个偷枪崩人的案子嘛?崩的还是个开厂子的,是不是?”那中年男人一听陈家坳,立刻一拍大腿,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声音也拔高了几度,引得周围几人都侧目看来。
陈烈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事传得这么快,这么广。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接话,心里却开始盘算这人的身份。
中年男人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完全没注意到陈烈的冷淡,自顾自地感慨起来:“啧啧,真是胆大包天啊,这年头还有人敢玩这玩意儿!那被崩的,我听说姓刘,可是个厉害人啊!”
陈烈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认识那姓刘的?”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那倒是不认识,不过我知道是王家营子一个小子崩的。我跟那小子还一起喝过酒呢!”
陈烈立刻一愣,一股电流窜过全身,他下意识地抓紧了许冬冬的手。
王家营子?这和他之前想的一模一样!
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追问道:“谁说的?你真和那小子喝过酒?”
中年男人见陈烈这副认真严肃的样子,立刻支支吾吾起来:“那啥……我就是听人说的,哪能真和那种人喝过酒啊……”
陈烈还想再问,却被许冬冬轻轻地捅了一下。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了。在人生地不熟的市里长途汽车上,追问这种敏感话题确实不合适。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牢牢记住了这男人的长相,心里暗道:回去后得好好查查这个家伙。
许冬冬靠在陈烈身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紧张情绪,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无声地安慰着他。车厢里闷热拥挤,各种气味混杂在一起,让人昏昏欲睡。陈烈却丝毫没有睡意,他的脑子里不断闪过中年男人的话,以及刘守仁那张阴沉的脸。
几个小时的路程,漫长而煎熬。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边的景色也变得模糊不清。汽车一路颠簸,终于在晚上到达了市里。
一下车,陈烈就下意识地寻找那个中年男人的身影,想要跟上去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