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婕妤的身影。
林婕妤正一脸倔强地跪在金銮殿外,眉眼间像是蒙了层冰霜似的,一言不发,看着倒是格外悲壮。
虞江寻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半晌,正想走进去,里面的太监又出来说:
“这位才人,方才二皇子刚进了殿内,您得多候一会儿了。”
虞江寻点点头,随后开始回忆二皇子此人。
她从未见过二皇子,只知道萧胤唤他佑儿,他是皇后娘娘膝下的嫡长子。
林婕妤直勾勾地看着金銮殿紧闭的门。
虞江寻看了两眼,自觉挪开了视线。
她一向不喜欢在旁人落寞时落井下石。
林婕妤反倒开口了:“陛下又召见你了。”
她的嗓音沙哑,像是含了一口沙粒。
虞江寻没回答。
她扯着嘴角笑了,自嘲道:“从天不亮的时候,我就在殿外跪着,一直跪到现在,二皇子进去了,你也来了。”
“……陛下偏偏就是不见我。”
虞江寻垂着眼皮,心道当然不会见你。
萧胤都知道她是来求情的了,既然不肯见,那态度就很明显了。
只是林婕妤不肯死心罢了。
虞江寻依旧不肯搭理她。
林婕妤的膝盖像是要跪烂了,痛到骨髓深处。
她很想找个能听她说话的人,自顾自地喃喃:“我父亲他,是个很要强的人,书读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进了官场,又熬了不知多少年,才够资格能日日上朝面见陛下。”
“如今,不知父亲他得罪了什么人……说贬谪就贬谪了。”
“也是,对于陛下来说,我父亲只是满朝百官中不起眼的那一个,宛如蝼蚁,这条命都不值钱了,更何况官职?”
一旁的太监听了,忍不住走过去提醒:“主子,您还是别在这里说这些话了,当心陛下知道了,再迁怒于您。”
虞江寻在一旁轻声道:“我虽不懂,却知道朝廷之上,没有偷懒耍滑的朝臣,不容易的人又何止你父亲一个。”
“他是你的父亲,所以你对此感到不公与委屈,可对陛下来说,他有错就是有错,有错要罚,这样才能稳固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