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鞋子补一下吧。”
她身上带了针线包,是在野外缝合伤口用的,眼下也算派上了用场。
“行叭。”
苗王乖乖坐下,把坏掉的鞋子给了外孙媳妇儿。
陆沅则是坐到了骆三的身侧:“你不用太难过,虽说他们是荀家的暗卫,却不是冲着你来的,是我外祖父刨了荀家祖坟,你是被牵连的。”
骆三道:“你不用对我施展怀柔之策。”
陆沅勾唇笑了笑:“对你,用得着么?你是他儿子吧?我是指亲生的。”
此话一出,不仅骆三浑身僵硬,就连正在穿针引线的孟芊芊都愣了下。
只有苗王躺平在地上,双手枕着后脑勺,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对骆三是谁毫无兴趣。
若是以往骆三不会承认。
可此时此刻的骆三,心情很是复杂。
他鬼使神差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陆沅淡淡分析道:“我说你害了荀煜,他会杀你时,你的反应很奇怪。你越是强调你没理由害荀煜,就越是说明你有理由害他,并且荀相国会相信这个理由,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你是他儿子了。毕竟有前车之鉴——太子杀了自己的亲哥哥,你也可以效仿太子,害死荀煜,成为他唯一的儿子。”
骆三道:“我没这么想过。”
陆沅道:“你想不想不重要,他认为你想没想才重要。”
孟芊芊恍然大悟,原来当时骆三的反应这么大,是这个缘故啊。
陆沅叹息道:“他的义子都能到明面上让大家认识,你这个亲儿子却永远见不得光,真是替你不值啊!”
孟芊芊本以为骆三会说,你不必挑拨离间。
不曾想,骆三沉默了。
陆沅没再说话。
孟芊芊也安静不语,只默默做着手里的针线活儿。
过了半晌,他才低声开口:“我母亲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因有几分姿色被人送去服侍他,后来,我母亲怀了身孕,生下了我。可他却并不想将我认回荀家,只打发了一个管事,把我和母亲安顿在一个小庄子上。”
“那个庄子不是荀家的,是以不论怎么查,也查不到他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