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瞥见了她眼底的不悦,不由地暗暗一惊。
窦清漪在府上一直是以温婉端淑的形象示人,下人犯了错也是从不厉声苛责,而是以理服人。
窦清漪察觉到了丫鬟的震惊,笑了笑说道:“少爷叫什么?”
丫鬟摇头:“奴婢不知。”
窦清漪温声道:“我知道了,夜里凉,你们值夜的要多穿些衣裳。”
丫鬟心头一暖:“是。”
夫人体贴下人,自己是中邪了才会认为夫人不和善。
窦清漪索性去了陆昭言的卧房等他。
她寻思着天色这么晚了,那小子总不能闹腾一宿,可窦清漪等来等去,等的人都困了,也不见陆昭言回来。
她扼腕。
这对父子,见了那小子就跟着了魔似的,一个两个全被那小子黏住——
另一边的厢房内。
陆沅大喇喇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简直毫无形象。
陆昭言冷着脸坐在凳子上:“怎么了就摔凳子?”
陆沅张嘴就来:“它先动的手!”
陆昭言:“……”
陆昭言严肃地问道:“你闹够了没有?”
陆沅祭出杀手锏:“再凶我,告诉皇祖父。”
陆昭言再次无言以对。
他的皇帝老子对这个假孙子的疼爱,确实超过了自己这个亲儿子。
至于为何如此,归根到底是一句话——物以稀为贵。
皇孙本就少,突然多出一个,他父皇必然是高兴的。
而这个皇孙还不按套路出牌,手段层出不穷,人人敬他父皇是君,只有这小子敢在他父皇面前任性。
这一招可谓是剑走偏锋,风险极大。
一个弄不好,惹恼了他父皇,一切将前功尽弃。
只能说这小子的胆子大到没边儿,什么都敢赌。
陆昭言道:“我劝你收敛些,不要仗着自己是‘皇孙’就为所欲为,有朝一日东窗事发,我也保不了你。”
陆沅浑不在意地说道:“那就让我死了算了。”
“你……”
陆昭言简直被这小子气死,“你娘知道你这样吗?你若是出个差池,你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