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言冷声道:“你在府上能听到的,全是我想让你听到的,懂了吗?”
从前是以为她也是被人陷害,是以当她带着儿子上门认亲时,他体恤她多年抚养儿子不易,对她还算客气。
可自从知晓她居然对小白恩将仇报之后,他对她最后一丝怜悯也没了。
窦清漪的脸色变得煞白:“不……不可能……骐儿不是晋王的孩子……骐儿是殿下的骨肉……是殿下的骨肉!那晚宠幸了臣妾的人是殿下——是殿下呀——”
陆沅不信,陆昭言会哄,会慢慢让他接受。
而窦清漪的冥顽不灵,只让他觉得厌恶。
陆昭言抱着宝姝,目不斜视地走了。
窦清漪抓住他的衣袖,哽咽问道:“殿下,是不是因为白柳?是不是白柳容不下我?”
陆昭言道:“你没资格提她。”
窦清漪泪如雨下:“殿下为了白柳……竟然连自己的妻儿也不要了吗?”
陆昭言懒得浪费口舌,毫不留情地走了。
衣袖自手心抽离的一霎,窦清漪只觉自己的心也被抽空了。
她咬咬牙,满脸泪水地追上去,却被闪身而出的崔虎拦住去路。
“这位夫人,请自重。”
他的称呼,已经从“夫人”变成了“这位夫人”。
窦清漪哭得梨花带雨:“你是陛下赐给殿下的人,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殿下只是……只是想给白柳一个交代……他被白柳迷晕了头……你让我找殿下说清楚……”
崔虎没动。
窦清漪用手捶打着他的胸膛,狠狠推搡,甚至扇了崔虎两巴掌。
任凭她软硬兼施,也没能让崔虎放她去找太子。
直到内务府的甄公公带着太监宫女来到府上,说给简郡王收拾行李。
窦清漪才终于失去了所有力气。
她坐在蔷薇园的石凳上,呆呆地望着星空,眼底的泪已干涸。
甄公公笑容满面地走上前:“夫人,您的行李也给您收拾妥当了,小的顺道把您送去晋王府吧?”
窦清漪喃喃:“晋王府……”
甄公公笑道:“是啊,晋王府,您日后就是晋王府的侧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