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等等我。一起出去!”
人群呼啦啦都离开了,最后正剩下个坚定的吃瓜人在坚守。
抹完了雷广荣,老大夫又去给另一头的女人脸上抹膏药。越抹越臭,越抹越臭,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呕了一嗓子,好在早上没吃饭,地上只吐了一点宿食渣子。
而雷广元夫妻俩,此时已经后退了十几步,站在了味道相对较轻的房门口,仔细观察着床上人的动静。
不多时,就见率先被抹膏药的雷广荣眼皮动了动,微微睁开一条缝。鼻子微微耸动,随即,“呕”的一声,趴到床头,大吐特吐。
啥东西这么臭,呕~,好恶心,而且这臭味就像在自己鼻边一样,挥之不去,呕~
连着吐了好几分钟,雷广荣似乎是适应了这臭味,终于渐渐恢复。
可就在他刚恢复的时候,身边的女人也醒了,和他刚醒时一样,不断嗅闻着身边的空气,然后挪到床边,大吐特吐。
本来好不容易恢复的雷广荣,看着她的模样,又闻到呕吐物的味道,胃里一阵翻涌,又开始狂吐起来。这次根本吐不出来东西了,只有一些胆汁顺着嘴角流出来。
见他们吐的差不多了,雷广元戏精附体,忍着臭味和呕吐物的味道,来到床边。
原本计划里是给他一个拥抱,再哭诉一番他的担忧之情,现在见雷广荣脸上涂满恶臭的不明物质,嘴角还留着哈喇子的恶心模样,他生生停住了张开的双臂,然后僵硬地在雷广荣肩膀上拍了两下。
“二弟!你可要吓死为兄了,终于是醒了,太好了!”
吐的昏天黑地的雷广荣听到声音,这才机械地抬起头,定定地瞧着面前的大哥。
很快他又环顾四周,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卧房几乎被搬空了,原先床头那两个大箱子全不见了!还有墙上的挂件,地上的桌椅,全没了!这怎么回事?!
还有,为什么大哥大嫂会来自己这里?面前这个大夫模样的老头又是怎么回事?而且,门口怎么那么多看戏的人?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大动静都没醒?
“瞧,我就说我这膏药管用,才刚抹上一会儿,俩人就都醒了。那什么,人醒了,药钱你们也提前给过了,我就走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