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是本王也学太子清心寡欲,朝野上下难免有人议论本王沽名钓誉,垂涎东宫之位。养着那些女子,便是自保之举,莲州事务繁忙,本王连她们长什么模样都没记全。”
晏稚容若有所思。
端王的车马护送着晏稚容直到晏家门外。
晏稚容的父亲晏劼正好在府上,闻讯出来道谢,二人又客套寒暄了一番。
告辞以后,萧鸣玉回到角园。
两个美人还在他院中养着,一见他便千娇百媚地喊“王爷”,就好像昨晚床上喊的那样。
萧鸣玉神情却冷淡得很,道:“都去换身衣裳,穿褙子,纱裙。”
美人很快换了回来。
萧鸣玉靠坐在榻上,又道:“将你们的上衣扯乱,露出半边的肩膀。”
一个美人听得笑了:“王爷喜欢这一口呀?”
见另一个已经开始扯了,她赶紧也胡乱扯了起来。
萧鸣玉盯着看,皱了眉头,“不对,不够乱。”
“不对,是另一边肩膀。”
“……”
到最后,凌乱程度、裸露程度都已经挑不出错处,萧鸣玉却还是不满意,心烦意乱,半晌,憋出来一句:“滚!”
两个美人皆是一惊,但她们懂得规矩,不多嘴,不拖延,很快出去了。
房中安静下来,萧鸣玉眼神放空,瞧着某处,似乎在自言自语,“这是任务,本王自然不好帮你……”
忽然,他想起和南雪音的初遇。
十岁的小姑娘和野狗抢包子,衣衫被撕扯得七零八落,露出了半边肩膀。
那个时候她还小,又瘦又小。
萧鸣玉一下想到,即便是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先去帮她遮住肩膀。
他烦躁不已,抄起手边的酒杯,猛地往墙上砸过去。
日暮时分,乌坠壮着胆子进来,道:“王爷,怜莺姑娘到了。”
萧鸣玉颓然靠坐在榻上,倦怠地掀起眼帘。
花怜莺走上前来,双眼湿红,娇嫩脸颊上仍挂着泪痕。她今日身上穿的是一件白绫褙子。
萧鸣玉的黑眸微微地亮了。
她在他的脚边跪地,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