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玬冷哼一声,满脸的不耐烦,仿佛对方问了一个极其愚蠢的问题。他停下脚步,双手抱胸,提高音量说道:“你们这些蠢货,如今是什么局势难道还看不明白吗?咱们现在兵力严重不足,连都城都已经失守了。那罗楠的狼牙军就像一群饥饿难耐、凶狠残暴的饿狼,随时都会如狂风般席卷到南城来。咱们现在是前无去路,后面又有他们紧紧追着,就像被猎人逼到绝境的猎物,已经无路可逃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丝惧意,但很快,那惧意就被一种近乎疯狂的坚定所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咱们要是正面和他们对抗,那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螳臂当车,根本就不是罗楠狼牙军的对手。本王思来想去,只有退到山路里,和他们打游击才是唯一的上策。你们好好想想,桂地那可是山高林密的地方,山峦连绵起伏,树林遮天蔽日,气候还多变无常,时而阳光明媚,时而暴雨倾盆。咱们这些人往山里一藏,就像鱼儿游入了广阔无垠的大海,就算她罗楠的狼牙军再厉害,又能拿咱们怎么办?她上哪儿去找咱们去?”
阮玬越说越激动,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声音也越发洪亮,仿佛要让所有人都坚信他的计划:“那罗楠,本王听说她可是大秦的丞相,她身负重任,不可能一直留在南疆找咱们的。只要等她一走,或者稍有松懈的时候,咱们再从山林里如猛虎出山般冲出来,瞅准时机和她决战。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坐船出海,不管是去琼岛还是台岛,只要到了海上,茫茫大海就是咱们的庇护所,咱们就有机会转危为安,逃出升天了。”
手下们静静地听着王爷慷慨激昂的分析,虽然心里隐隐觉得有些道理,但这样公然抢劫百姓的行为,实在是违背了他们的良心,让他们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地道。
然而,此刻严峻的形势就像一把高悬在头顶的利刃,容不得他们有丝毫犹豫。
无奈之下,他们也只能纷纷领命而去。
就这样,阮玬瞬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仿佛被恶魔附身一般,带着他的手下们彻底沦为了土匪。
他们如同一群疯狗,在南城的大街小巷横冲直撞,所到之处一片狼藉。见到粮食,便一拥而上,将粮袋扛在肩上,全然不顾百姓们绝望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