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举手示意大家安静,喧嚣的声浪逐渐平息,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喘息声。他走到大门前,对着保安们好言相劝:“兄弟们,我也是厂里的职工,你们也知道深部铜矿的情况,我们只是想找葛原讨个说法,没别的意思。”他语气诚恳,试图说服保安们打开大门。
保安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犹豫和不安。他们知道深部铜矿的情况,也同情这些矿工的遭遇,但他们也有自己的职责,不敢擅自打开大门。一个年轻的保安,手里紧紧攥着警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说道:“陈…陈主任,您理解一下我们,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您还是回去吧……”
陈默看着年轻保安紧张的神情,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些保安也只是听命行事,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葛原。他重新回到深部铜矿矿工前,挥了挥手,语气坚定地说道:“那就砸开吧!”
陈默的命令一下,矿工们瞬间情绪高涨,压抑已久的愤怒和不满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他们争先恐后地冲上前,挥舞着手中的铁锹、镐头、撬棍,准备砸开那道象征着阶级的大门。
“砸!砸开它!”一个年轻矿工高声喊道,他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为我们讨回公道!”另一个年长的矿工也跟着喊道,他胡子上的煤灰随着他的喊声微微颤抖。
沉闷的撞击声一下下地砸在大门上,厚重的金属大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似乎随时都会倒塌。办公大楼里的职工们惊恐地躲在窗户后面,看着外面如同暴动一般的景象,一个个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可正当他们手里的锤子马上就要砸到大门时,那道门却缓缓地打开了。
阳光从打开的门缝中倾泻而入,照亮了站在门口的身影。
张援朝,铜城有色金属厂的党委书记,他穿着洗的有些发白的蓝色工作服,神情严肃地站在那里,身后跟着深部铜矿前来求援的小李,小李手里还拿着那份被王建国撕碎后又重新粘贴好的求援信。
“陈默,你疯了吗?”张援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愠怒,他紧盯着陈默,目光如炬,仿佛要将陈默看穿。
陈默看到张援朝出现,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这场闹剧应该停止了。张援朝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