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进了卧室,毫无留情地关了门,那警惕性,反诈警察来了都要给她颁个第一名。
陆庭洲气笑。
盛夏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或许是怕最近像狼一样的陆庭洲会有什么逾越行为,也或许是怕自己一时失控会把持不住,说不清,只能逃避。
东想西想好不容易睡着,感觉没睡多久,又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不急不缓,不轻不重的,格外有耐心。
“陆庭洲?”盛夏尝试喊了声。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盛夏稍稍提起的那颗心落下:“这么晚了什么事?”
他嗓音有种莫名的脆弱感:“能开门说吗?”
盛夏站在门边想了想,最后还是开了门。
然后她就看见罕见的,不对,应该说不是罕见,是根本无法想象的画面。
人高马大的陆庭洲怀里抱着一个枕头,头发微乱,眼神无辜可怜地望着她,反差感一整个拉满。
这样子让盛夏瞬间想起有次在路边看到的流浪狗,也这么看她来着,她一下就心软了,吧嗒吧嗒跑到附近商店买了两根火腿肠,流浪狗叼着火腿肠就跑了,看都没看她一眼。
盛夏:“……你这是?”
“这么晚了打扰你很抱歉,但我……”陆庭洲紧了紧怀里的枕头,“我做噩梦了不敢睡,可以跟你聊会儿天吗?”
盛夏有瞬间感觉自己在做梦。
谁做噩梦了不敢睡?
陆庭洲?就他那狠样,他才是别人的噩梦吧。
盛夏想拒绝的,但触到他小心翼翼又有些期盼的眼神,感觉比那条流浪狗还要可怜,蓦地心尖一软,感性占据理性:“好。”
答应完她就后悔了。
心疼男人是倒霉的开始。
陆庭洲这时已经抱着枕头进去了。
“你……”卧室里有单人沙发,盛夏指下沙发,“你坐这吧。”
陆庭洲一直维持有些脆弱的感觉,盛夏实在好奇:“你做什么噩梦了?”
什么梦能把堂堂朗晟总裁吓到不敢睡。
陆庭洲垂着眼,落体灯的光落在侧脸,覆上一层淡淡的金色,更添破碎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