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了。”江心亦惨然一笑,问他,“许倾雪就是盛夏对吗?”
顾鄞眼神闪了一瞬,推开她:“不关你的事。”
江心亦脚步虚浮,像一个幽魂似的跟着他往里走,执意要一个答案:“许倾雪就是盛夏,对不对?”
顾鄞将外套扔到沙发上:“谁跟你说的。”
没有否认。
其实就算否认,江心亦也不会信了,顾鄞去榕城待了那么多天,她早查清楚了,他是跟随许倾城去的,许倾雪又不是榕城人,盛夏才是榕城孤儿院长大的。
世界上没这么多巧合。
“阿鄞,你爱我吗?”她跟到衣帽间,看着男人脱下衬衫,肌肉线条流畅,这具诱人的身体在她身上沦陷过无数回。
顾鄞已经有些不耐烦:“你今天发什么疯。”
江心亦笑了:“知道盛夏还活着,你很开心吧。”
顾鄞面色渐渐沉下,扣着衬衣扣子没说话。
“你们去榕城上床了吗?”
顾鄞终是忍不住,转身掐住她脖子:“有完没完,到底在阴阳怪气什么。”
江心亦完全没挣扎,或许是心虚,顾鄞只虚虚握着,没下狠手。
她近乎悲凉地望着他:“阿鄞,你说一句爱我好不好?就一句,你只要说,我就信。”
这么多年,他没说过一次爱她,哪怕再意乱情迷的时候也没说过。
以前不说,如今知道盛夏还活着,更不可能了。
顾鄞像甩垃圾一样甩开她:“再说最后一次,我爱的人从头到尾只有盛夏一个人。”
江心亦后腰撞到柜子角,但身体的痛哪抵得上心痛的万分之一呢。
她失控喊:“那我跟你这么多年算什么?我算什么啊!”
顾鄞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眸无情薄凉:“从你跟我那天起,我就告诉过你,顾太太永远是盛夏,我心里唯一的位置永远是她的。”
“那我算什么,妓女吗?”她颤抖声音问。
顾鄞捏住她发颤的下巴:“妓女可没你要的这么多,这些年,房子珠宝钱我从没亏待过你。”
江心亦身体也抖起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有盛夏就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