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亦被撞得晕头转向,连喊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完全没有招架能力。
盛夏每一下都是带着恨的。
伤口就算不流血了,但伤疤依然在。
盛夏眼圈渐渐红了,一下接着一下,抓着江心亦的脑袋往墙上撞。
三年前,她被小三当面挑衅。
三年前,她独自去医院流掉了她孩子。
三年前,她在全城热恋的情人节,从千米山崖一跃而下。
以前的画面不停在眼前闪过,尘封的绝望随着那些画面汹涌而来。
她还清晰地记得当时发生的每一件事,也记得痛苦绝望到极致的那种感觉,为什么,她明明没有做坏事,可她却要承受这么坏这么多苦。
为什么,凭什么?
柯超看着平板里招招狠戾的女人,忍不住嘶了声,不由得担心起了老板,家有悍妻老板以后该怎么办啊。
陆庭洲却是脸色变了,扔下平板就往外走。
隔音门被从外面打开,陆庭洲大步过去,拦腰抱住失控的盛夏:“好了,别伤心!”
“为这种人不值得,别弄伤自己。”
陆庭洲把盛夏抱走,江心亦立马像一滩死泥般顺着墙壁滑下去。
盛夏陷在失控情绪里出不来,手还在朝着空气砸,陆庭洲抓住她两只手腕,将她整个人按进怀里,柔声安抚:“别想以前的事,你现在是许倾雪,不是盛夏。听话,别想。”
盛夏犹如一只失控的小野兽,突然找到让她安定的洞穴,在他怀里渐渐安静下来。
陆庭洲没再说话,就抱着她,无声安抚。
盛夏呼吸逐渐平缓,听着男人胸膛里强有力的沉稳心跳,慢慢闭上眼。
陆庭洲带她离开了那间房,拿来热毛巾,细心地帮她擦掉手上的血迹。
盛夏靠着沙发,眼神放空,感受着手上温热的软意,不知在想什么,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柯超进来示意有事。
陆庭洲摊开毯子轻轻盖在盛夏身上,起身出去。
“老板,顾鄞来了,要我们放了江心亦。”
陆庭洲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不放。”
“他还闹着要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