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鄞脸被打到偏向另一边,口腔漫起血腥味,但他没有丝毫怒意。
“如果你打我能解气的话,你打吧。”
盛夏又甩了他一耳光。
觉得还不够,她又甩了第三下,第四下……
直到打得掌心发麻。
顾鄞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溢出血,但他没有丝毫反抗念头或者怒气,反而觉得心里很爽,这些都是他欠盛夏的,他该打。
盛夏后悔没提前网购一把掌嘴的尺子。
顾鄞手指揩掉嘴角的血:“打爽了吗,没打爽你休息会儿,我站在这,随便你打。”
盛夏冷笑:“你倒为你的小情人豁得出去,这么爱她,怎么不快点把她娶回家,总是吊着她才让她闲着没事总来找我麻烦。”
顾鄞定定看她,眸底是化不开的深浓:“夏夏你知道的,我爱的人一直是你,我不会再娶,你才是我的妻子。”
“你妻子早死在燕鸣山了。”
听着这种所谓的“深情”告白,盛夏没有丝毫感动,只觉得恶心:“一个婚内出轨的男人竟然口口声声说爱,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顾鄞面色灰败:“我知道我错了……可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夏夏,我从头到尾爱的人都是你,如果你当时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跟你在一起,你为什么非要想不开寻死呢。”
还反过来怪她了,呵。
“我不死你会跟我离婚吗?”盛夏问。
顾鄞一愣,随即摇头:“我永远不会跟你离婚。”
盛夏再次觉得死遁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顾鄞骨子里的自私和偏执无人能敌。
盛夏望着远处阴沉的天空叹了口气,叹她瞎了眼的那些年,也叹自己在磋磨在狗屎里那些岁月青春。
顾鄞凝视她白皙的侧脸,又叫她:“夏夏。”
“心亦她是不该,我会好好教训她的,这次你高抬贵手放过她好不好?”
“放过她?我深陷绝境的时候她没想放过我!”盛夏觉得自己已经够平静了,可听到这话还是被气得血往上涌。
“心亦她是太爱我了才会这样。”顾鄞眼睛隐隐发红,不知被风吹的还是感情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