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段距离,贺淮之没听清祁砚洲对宋初晚说了什么,只见她赶紧俯身钻进了车厢内,祁砚洲又往他的方向扫了一眼,才慢条斯理地坐进去。

    他心中有种怪怪的感觉,是怎样一种奇怪又说不上来,从上回私人晚宴上这种感觉就存在。

    祁砚洲上次在慕家的洗手间里和慕宛宁……两人看起来感情不错。

    “我们不熟。”是晚晚说的。

    他们之间……不可能会有什么。

    这次是因为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才不得已要跟他打交道而已,他怎么会有种他们之间有点见不得人的秘密的感觉?

    …

    车厢内。

    祁砚洲刚坐下,手机进了一通工作电话,按了接听放在耳边,听那边许慕汇报一些关于公司那边急需处理的事,他一一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宋初晚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走神中。

    在慕家被欺凌久了难免会产生一些心理阴影,每每伴随着梦境在她脑中逐一上映,抱着那块怀表睡的时候,她会稍稍安稳些,后来渐渐成了习惯。

    这次拍卖没有拿回来,难过在所难免。

    她胸口有些憋闷,眼眶微微发酸时,一只温热的手贴上她的后颈,一股电流从那块皮肤蔓延下去,她捏了捏手指,转头看向他。

    他的手指贴着她的肌肤摩挲,嗓音低淡听不出什么情绪:“我在跟你说话。”

    她刚刚太入神确实没听到,“我没听到,你说什么?”

    “今晚你怎么会在这里。”

    关于和贺淮之、徐导晚上一起吃饭的事她提前跟他说过,于是她只提了后面的事:“在拍卖会展品里看到了我喜欢的东西,淮之哥帮我拍下来。”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看着他清冷的眉眼,她还是问了句:“那只怀表,你送人了吗?”

    刚刚她都看到了,还是不死心的想问一遍。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睨着她看了会儿,才淡淡的道:“嗯,送人了。”

    她心间一坠,抿了抿唇,“哦……”

    本来也没抱希望的。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到这里可以翻篇了。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