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一下？”
身后响起的男声冷冰冰的，突然敲在耳边，她原本懵住的状态被这一声敲醒，连忙抬手推开了身前的贺淮之，转头看向出现在此处的祁砚洲。
男人神色淡漠，被酒意晕染过的眉眼更深几分，此时那眼神带了点侵略感，阴戾气息十足。
她看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一时间忘了叫人。
他狭长的黑眸在他们身上扫过，左侧眉梢微动了下，“我过来地好像有点不是时候？”
宋初晚张了下唇，刚要解释时，一旁贺淮之淡淡回了句：“好像是有点巧。”
嗯？
这话回得容易让人误会，但似乎也有两种不一样的意思。
——有点巧，你过来的时间打扰了我们之间的“好事”。
——怎么会这么巧，他过来的这个时间点，偏巧是他们之间有“亲密举动”的时候，是故意的吗？
这话让她忍不住转头看了贺淮之一眼。
之前因为傅言旭的关系，两人算是“朋友”，对彼此算作客气，怎么今日见面……
好像在针锋相对似的？
这时候她若是再说没有并不适合，于是她看向祁砚洲，问了句：“姐夫，有事吗？”
他看着她，声线平淡，“你姐姐在找你，她说等下想走，问你要不要一起。”
她在想他有没有别的意思，迟钝了两秒，想到他应该会走得比较晚，才道：“不了，我想多玩一会儿。”
“嗯。”
祁砚洲目光意味深长睨着她，听她说完，丢下一个字应声，便转身离开了。
贺淮之看着祁砚洲的背影，面色浮上几分凝重。
他一直不太想去想那种可能，可眼下，好像他们的反应与他想的那种结果最相近。
如果，如果上次在慕家洗手间内出来的那个女人并不是慕宛宁，而是宋初晚……
他一直觉得祁砚洲对慕宛宁的态度奇怪，比如祁砚洲在慕家时与慕宛宁表面上关系相敬如宾，但私底下却是能把人口红都亲花的那种……
这反差未免太大了些。
再细想一起用餐时他给慕宛宁夹菜，反而夹到了宋初晚的餐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