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沈砚才要停工。
只要停工,人们彻底忘了那座山,银就回不来了。
他可以不和她在一起,可以不要她爱自己,沈砚没办法阻止她爱上别人,但他没办法接受她会跟着银离开,如果再一次失去她,沈砚一定还会疯的。
哪怕只是每天能躲在远远的地方看她一眼也好,哪怕只是这样躲藏着一生也好,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守着她一辈子。
可是银如果回来了……
沈砚不敢往下想。
他有本事和人斗,却没有本事和神斗。
思来想去,沈砚还是下了决定,停工,封掉那座山。
他做完决定后就觉得心烦意乱,不管做什么都觉得心不在焉,无法平静。
于是沈砚叫方从文一起下了楼,酒店下面有家小酒馆,试图通过这样的买醉来平静自己。
酒吧里人很多,喧嚣而混乱,什么人都有,却自由的多。方从文和沈砚坐在一起,点了几瓶啤酒。
“那光头藏的不算深,明天就可以挖出来了。”方从文说。
沈砚抬杯:“谢了。”
方从文顿了一下,欲言又止,喝了一口酒,才说:“不知道有句话,该讲不该讲。”
“说。”
“你不会真认为,那林陌,就是宋清如吧?”
“我信。”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事,你信就算了,窦临也要信的样子,真有鬼了。”
方从文觉得宋清如的存在更像一种梦魇,一旦提及,就会有接二连三的人陷进去,哪怕只是一个和她很像的女孩儿,哪怕说什么重生的狗屁言论沈砚也会信。
沈砚低眸抿了一口酒,他知道,这一切听起来……难以置信。
方从文叹息了一声,举起酒杯碰了碰沈砚的杯子,仰头喝尽。
“但不管到底是不是,你说的,我就去做。”
方从文对沈砚,从来就是这样。
这就是他,和邓文华的区别。
他知道,他比不过沈砚,处处都是,所以他从没有想过拿自己和他比,沈砚和方从文从来不一样。
出了酒店,两个人准备上楼回房间,迎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