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吧!你为什么格外照顾周花枝,仅仅是因为同情?呵呵,方山县是国家级贫困县,春台镇又是县里经济倒数前三的乡镇,贫困人口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你求助其他村民?”
吴朋飞的言辞更加激烈,仿佛已经认定了陈明信有作风问题。
陈明信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成人世界的争斗与小时候过家家没有本质的区别。别人欺负你,你把左脸伸过去,想要吃点亏让对方消消气,息事宁人,根据陈明信的经验,对方会抽完你的左脸,接着就会抽你的右脸,然后用啤酒瓶敲你的脑门……
怂,无法遏制恶人欺负人的欲望!
“吴县长,我招商引资,是不是关心春台镇的经济发展,算不算心系贫困人口?
至于您说的格外照顾,这个情况属实,不过是迫于无奈,作为分管文教卫的副镇长,周花枝的儿子做了人工耳蜗之后,竟然无法正常入学,我便把她安排在酒厂工作,可以一边挣钱,一边教育儿子,有问题吗?
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请教一下吴县长,您是分管文教卫的副县长,您关注过类似的事情吗?为官一任,我也许做不到造福一方,但求问心无愧,至于些许流言蜚语,我不屑于自证清白!”
“你……你是……在指责我吗?”吴朋飞被陈明信气得结巴起来。
陈明信眼中寒芒闪烁,扶着桌子站起来,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赌气道:“吴县长,其实我照顾周花枝,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怀疑刘县长车祸案,李延宗死后,给周花枝留下了什么保命的东西。
硬要周花枝不会给我,因此就想慢慢感动她,希望她能把证据交给我。”
说完这话,小会议室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刚才陈明信毫不留情地回怼吴朋飞,于谨就有点担心,听到陈明信赌气说,照顾周花枝是为了查刘县长车祸案,额头直冒冷汗,急忙说道:“放肆,陈镇长,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觉得心里委屈,但你要明白,组织上过来调查,根本目的是为了保护你,保护我们的基层干部,你怎么能说这些赌气的话呢?”
旁边的路婉蓉没有说话,全身的力气都在用来憋笑——这个陈明信真是昏了头了,竟然敢这么跟调查组说话,这话必然会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