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一下。”
杨秀坤跟着陈明信走到树荫下,低头下意识地转着手里的圆珠笔,小声道:“陈镇长,您有什么指示吗?”
“指示谈不上,有几句心里话跟你说说。杨秀坤,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不会记仇,你们家也没有必要一直活在惊惧之中。王主任既然给你们兄妹安排了工作,那就好好干,有什么困难可以找王主任或者找我。”
杨秀坤猛地抬起头,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疑惑:“真的吗?陈镇长,您不会开除我……”
“开除你干什么?我刚才看了一下,业务不熟悉,不过慢慢练习,经验自然就有了。国家为了快速发展工业,一直利用剪刀差补贴工业,唉,农民不容易啊,因此,在粮管所工作,只要对农民抱有一种基本的尊敬和同情,就不会出现大问题。”
“谢谢您,陈镇长。”
“好了,你去忙吧。”陈明信回了一趟家里,拿了一些换洗衣服,然后再次来到粮管所。
几个村子的公粮已经交得差不多了,陈明信摇动三轮车,打算跟着村民一起回去。
夏收工作结束,紧接着就是秋种。
今年天气干旱得厉害,农民在排队浇地。春台镇民风有点彪悍,每年都会因为争夺水井和河水打架。
听村里的老人说,前两年出现过两个村子用土枪对射的场面,陈明信必须带着村干部维持秩序。
骑着三轮车刚出粮管所,听见有人喊自己,陈明信停了下来,回头一看,杨秀坤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杨秀坤,怎么了,有事吗?”
“陈镇长,是这样的,我听说有几个村子里的癌症患者和家属,都在说他们之所以得癌症,是因为酒厂污染,他们打算找酒厂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