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的店。
换了新衣服的越明珠哪怕进店不买东西,伙计对她的问题也毫无保留,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慢悠悠地往摊主提供的方向寻去。
那是一个藏在巷子深处的破屋。
说是破屋其实更像残垣断壁,房顶连遮风避雨的瓦片都没几块。
角落里几个破烂的草席拼接在一起,上面坐着五个孩子,各个瘦的皮包骨,最小的才刚会走路,最大的就是那个抢了她小金猪的孩子。
见她站在门口几个孩子纷纷抬起头来,即便如此,他们都没停下往嘴里塞食物的动作,这也让越明珠看清了他们的眼睛。
儿童眼睛的轮廓没有长开,眼仁一般会比成人看起来更黑更亮,没什么情绪也天真无邪,可这些孩子不一样,眼神疲惫麻木,仿佛幼小的躯壳中卷缩着一个又一个被困穷吸干了童真的成人灵魂。
小乞丐挡在其他小孩儿身前,脏兮兮的小脸看不清表情:“你来晚了,我全换了食物和被褥,金子你要不回去,实在不行就打我一顿出气,保证不还手。”
看他们穿的那么少,越明珠都觉得冷起来,外面转了这么久,浑身被寒风吹的冰凉,脑子都快停止思考。
她懒得多做纠缠:“金子你拿就拿了,但那红绳得还我,那是我娘亲手编的,算是遗物吧。”
小乞丐站着没动,不知道信没信。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确定她是真的不打算追究,才抬手摸了摸破破烂烂的厚棉袄,掏出一小截被烧焦的红绳递给她,有点局促递给她,“不好称重就拿火烧断了。”
越明珠松了口气,有剩就好。
打开挎包示意放包里,小乞丐谨慎的没敢走太近,隔了点距离一扬手把红绳扔进去。
小半瓶药油被越明珠放在地上,她留着也没用了,反正也是想给他的。
她说:“这个专治跌打损伤,你按摩按摩会好的更快一些。”
小乞丐愣了一下,盯着地上的药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回过神,迟疑的说了句:“你不会是个傻子吧。”
越明珠无言以对。
忙活了一下午,等她回红府,二月红也从戏园回来了,两人坐在茶桌边看丫头帮她就着这半截红绳重新编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