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过去了,她才知道自己私库又进了什么好东西。
说来荒唐,那个水蝗不知是不是被吓破了胆,之前还叫嚣着等张启山回来要让张家给他一个交待,结果张启山真回来了,什么旧怨都在性命之忧下忘得一干二净,只一门心思想让张启山作为九门之首拉他一把。
得偿所愿后,连新年礼也送的尤为丰厚。
越明珠看了礼单都不得不吐槽一句,屎壳郎戴面具,真是臭不要脸。
张家大归大,想在一楼招待一百多人吃年夜饭还是需要事先腾腾位置。好在会客厅独占三个开间再加上餐厅,摆个十来桌也不成问题,就是辛苦后厨了。
换衣间,捧珠挑拣新衣。
之前张启山送来三箱云锦,越明珠选了些料子拿去做冬衣,捧珠左顾右盼,十分为难,最后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选了一件取出。
即便见过了珍珠衫,可那件二色金缝制的新衣一露面,如云似雾的光华,穿花百蝶栩栩如生,绯红熔金一般的色泽,艳而不俗,瑰丽无比。
捧珠小心翼翼把衣裳展开给她穿上,里子用的是紫貂,皮草之中貂皮被誉为裘中之王,紫貂为贵,这件新衣没把貂裘外穿而是缝制在里面保暖,属实有点奢侈了。
不过这样既轻薄又保暖,还不妨碍好看。
除了这件,越明珠还有好几件貂裘、狐裘,有缝制做里子的,也有做大衣、披风的。
全部都是之前张启山从东北回来送给她成箱礼物中的其中一部分,也不怪她偷偷怀疑,金大腿是不是把祖宗家底都掏空了。
“好香”
楼下散发着一阵清淡怡人的冷香,角落安置着一尊半人高花瓶,捧珠指给她看:“是梅花,每年这时候都有梅花、冬青、柏叶沿街叫卖。”
对哦,她边走边想,去年发生的事太多,自己根本没心情注意这些细节。
虽然提前做过心理准备,不过——越明珠一步入餐厅,仍不可避免地被成群排列、落座有序的张家人惊了一下。
谁叫她一进来,就被无数双眼睛整齐划一的盯住,这些人像是提前演练过,不约而同、默契起身,仿佛有谁无形之中在发号施令。
行吧。
“都坐,不用拘束。”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