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成的金币,闪闪发亮。
越明珠摸着头发心塞塞:系统,你真该死啊!
感慨完,又顺着他视线看向自己中规中矩、朴实无华的学生款黑色小皮鞋,它又咋啦?
“南洋白珠”
裘德考一眼瞥过,意味深长:“这个品质、这种大小,少说也要上百美元。”而这样百来美元一颗的珍珠却嵌成一排在鞋面上,仅仅作为点缀。
作为商人他每天要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当一个人身份未知、来历未知,又穿着随处可见的校服,不戴任何饰品,那头发和鞋子就是最能容易暴露其生活水平的附加品。换个势利一点的说法,这两样东西代表了对方的阶级地位,也将决定他对对方的态度。
出于对利益的追求,裘德考一扫心灰意冷,连他字句清晰的些许卷舌音,都显得春风得意:“如果我能给与足够的回报,我想,像你这样慧眼识珠的小姐应该不介意花点零花钱,来拯救一位年轻有为的新朋友。”
每当裘德考想要达到某种目的的时候,他会马上变得风趣又自信,即使在向一个年龄比自己小,国籍也不同的小女孩乞讨,也不曾展露过一丝卑微和难堪。
换个善良热心的富家千金可能就成功了,可惜,他遇见的是越明珠。
“我不是在问这个。”
“我是问为什么要投资你。”
“或者说,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投资的地方吗?”一直偏着脑袋讲话她感觉脖子都酸了,索性移开视线,漫无目的地望向前方。
越明珠兴致缺缺,对他这些曾无往不利的小花招毫不在意。
换成几天前,裘德考被人如此怠慢,对方还只是个中国小女孩,那他会蔑笑一声,抬脚走人。在没离开故土的时候他也曾经遇见过乡绅贵族,他们的目中无人、冷漠高傲,仿佛是与生俱来的特权。
裘德考痛恨又艳羡,来了异国他乡就没想过再看人脸色。
他从小游历社会,忍受各种毒打谩骂,好不容在这里的事业有了起色,却被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坑得血本无归。
他绝不能这样灰头土脸的离开。
已经跌到了人生最低谷,尊严和虚荣不是他目前需要的。或许他比她成熟,但是他们的地位并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