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诗此时还不想跪,更不可能是沈玉娇让她跪就跪。
“弟妹,先把母亲送回卧房吧。”
大家七手八脚,把余氏扶回卧室。
府医过来瞅了瞅,说是气急攻心,要卧床休息。
“大嫂,你把母亲气成这样,是为不孝。你就在这里跪着,等母亲醒来再惩罚你。”
沈玉娇对着林诗诗兴师问罪。
一个孝字压死人,她倚仗的是孝道。
林诗诗瞥了一眼装死的余氏。
林诗诗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生生跪在了余氏的床前,不仅跪了下来,还抽抽噎噎的哭诉着:
“母亲,你可不要吓我啊,我可真没有让外人欺负珊珊的心思,晚上等大爷回来,我让他把那个香姑姑叫回来,给珊珊妹妹道歉,呜呜……”
“余氏,你唱的哪一出?”
陆怀喜突然从外面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林诗诗,喊了一声:
“起来。”
转眼,他就冲到了余氏的床前,一把掀开她的被子。
“父亲,母亲被大嫂气病了,您可别……”
沈玉娇上前想要阻止。
“跟你没关系,你一边站着去。”陆怀喜看了一眼沈玉娇。
余氏心砰怦砰直跳,他怎么过来了?自己这戏演不下去了。
余氏知道,陆怀喜最讨厌在过年的时候,煞风景。
她晃晃悠悠睁开眼睛,手扶着额头装凄惨。
“余氏,你做什么妖?宫里来的嬷嬷,你也敢得罪了,你是嫌府里过于太平吗?”
刚才张妈妈过去,可是把那个香姑姑的身份说得玄之又玄。
“老爷,你,你误会我了了。是林诗诗纵容外人欺负珊珊……”
“闭嘴。你本事这么大了,那明天你就自己进宫,去给你女儿讨回公道。”
余氏老脸哪里还挂得住。
“大过年的,都别给我整幺蛾子。你们都回自己屋里待着去,一会要祭祖,别在这里杵着。”
陆怀喜指着林诗诗、沈玉娇、陆珊珊道。
三个人绷着嘴,低着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