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显王争权，薜家独子惨死，今上宣安王回京对质……这些事，哥哥都未关注过吗？”
宋序愣愣地看着叶青菱。
“我只是个读书人，尚未入仕，关注这些有何用？我又改变不了什么。”
这么说倒也是。
普通人知道得越多，反而越无力，倒不如跟随大流，糊涂度日。
叶青菱看着宋序清秀的面庞，在心中暗自思量。
她不该替宋序做决定。
她只能给他不同的选择。
他想走什么路，应该由他自己选。
“哥哥面前现有两条路可走。”
“第一条，留在京城备考，参与明年春闱。”
“第二条，站队安王，回云州为他效力。”
叶青菱边说，边拿起茶壶，将宋序面前的空杯倒满。
宋序仍然是一副怔愣的模样，看着叶青菱久久不语。
此事非同不可，事关宋氏一族的身家性命，所以叶青菱没有催他，将自己的杯子倒满后，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宋序沉默了许久，才神色凝重地开口。
“妹妹既给了我第二条路选，想必已经站队安王？”
叶青菱点头：“是。一月前我无意间救了被追杀的安王，也算是他半个恩人。”
“当然，也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
显王是害叶家覆灭的人，她断不可能站队自己的仇人。
但宋序不一样，当年显王查抄叶家，宋家并未援手，在显王眼中，宋家至少是中立的。
宋序也明白叶青菱话中的意思，没再追问。
“这两条路若是让妹妹选，妹妹定会选第二条路吧？”
叶青菱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