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将茶杯放到桌上。

    玉杯与光滑的红木桌面相碰,发出“啪”的轻响,却听得薜嘉仪吓了一激灵。

    “我身为宋姑娘的义兄,都不催她的婚事。”

    “薜小姐与她非亲非故,如此上心却是为何?若说薜姑娘热心肠,怎不为家中的庶妹引荐?她们才是你的亲妹妹。”

    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叶青菱真想踹施宥安一脚。

    他这不是给他拉仇恨吗?

    薜嘉仪是他的迷妹,定然不会将怨恨撒在他身上,可她就未必了。

    她非常怀疑,她预知梦里薜嘉仪对自己动手,与施宥安有极大关系。

    施母也在心下叹气。

    “都怨我,平日催他成婚催得多了,他便烦了。”

    “现在连别人催婚都听不下去了,薜姑娘莫要和他一般见识才是。”

    她给施宥安赔罪,却并未训斥他。

    她心里也是看不上薜嘉仪的,要貌无貌,有才无才,人品也一般,仗着有个得宠的贵妃姐姐,便横行霸道。

    这样的女子,便是给施宥安做妾都不配,更遑论当正妻。

    一直未说话的薜母,此时有些忍无可忍地开口了。

    “施大人若看不上我家嘉仪,直说便是,何苦如此作践她?”

    施宥安看了一眼薜母,语气淡淡地提醒道。

    “我若未记错,薜夫人的独子,薜小姐的亲弟逝世不过一月?”

    薜母闻言,脸色一白,眼里浮上几分悲痛。

    薜嘉仪也脸色一凝,眼里隐隐有泪光闪动。

    “按礼制,薜小姐需得为亲弟守孝九个月,如今不过一个月,自己急着寻亲嫁人不说,还操心起无关人员的婚事。”

    “如此薄情寡义的女子,怎配为我妻子?”

    这话说得太重了。

    一直纵着施宥安的施母听了这话,脸色大变,厉声喝了一句。

    “宥安,闭嘴。”

    然而为时已晚,薜嘉仪已经落起了泪,哭出了声。

    见众人看向她,更是捂住了脸,哭着跑了出去。

    薜母也被施宥安这话气到了,蓦地站起了身,双手指着施宥安,颤着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