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骤缩,原本平静的眼底,泛起阵阵波澜。
收拾好西屋,崔氏把谢书淮叫到自己房中,又是一顿训,“为娘的话,你现在是一句都听不进了。”
“说了多少次,你的未婚妻是云萝,方才你和她抱在一起像什么话。”
“你再不听我的话,我就让玉平来把她们母女俩接走。”
崔氏想到方才那一幕,到现在气都没顺过来。
边说边咳。
谢书淮脸上透着淡淡担忧,把她扶到火炉边,“娘,你好好歇息。”
“孩儿的事,自己心中有数。”
崔氏一把挥开谢书淮,气愤道:“你有什么数,我看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娘也是过来人,你眼中有谁,我一看就知道。”
“云萝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不念她一点情,对她越来越冷淡。”
崔氏越想越气,谢书淮给她倒的热茶她都不愿接。
“今晚,你就到我房中的榻上睡。”
谢书淮神色淡淡,“运儿这么大了,不合礼数。”
“运儿才五岁就不合礼数了,玉禾她都是做娘的人了,你不是抱,就是搂又合礼数了?”
“就这么说定了,今晚让奶娘和她们母女俩在东屋睡。”
“东屋的床大,也睡得下。”
谢书淮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娘,孩儿的习惯你知道,任何人都不能碰我的东西。”
“何况还是床。”
“任何人,那小团子和玉禾了?”
谢书淮目光沉沉,神色坚定,“她们母女俩不一样。”
母子争吵间,季大夫的徒弟阿山慌慌张张来到谢家。
他开口已是哭腔,“谢大哥,快去救救我师傅吧,我们家的屋子全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