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就见谢书淮一阵风似的,冲出衙房。
赶到自己书房中时,角落的梅瓶又不见了。
谢书淮疯了似的冲出院子,在小厮的带领下,在一处的山头才找到他。
谢书淮二话没说,一掌袭向道长的背心,道长牢牢挨了一掌,却并没出手还击。
谢书淮心口大痛,怒道:“还我梅瓶来。”
“你为何要屡屡来逼我。”
“我与你有何冤仇,连这点奢望都不愿给我留。”
道长五六十多岁的样子道骨仙风,手执一把拂尘。
态度虔诚道:“施主,不是平道逼迫于你。”
“人生短短几十载,你能留她多久。”
“若是施主寿终正寝,且有再世为人的机会。”
“她只能眼睁睁看你离她而去,魂飞魄散的只有她。”
“她性子良善,并未害人,现在还有机会投胎做人。”
“放手吧,让她自愿离开你。”
谢书淮脚步踉跄,锥心之痛的再次袭来,他痛苦道:“不,不,我不想她走。”
“我也不要她魂飞魄散,我都不想。”
“我只想她留在我身边。”
道长看他如此悲痛,不得不道出缘由,“只因她头七之前,沾染了你身上太多的气息,所以她的魂魄才能留在你身边。”
“她是被人扼死的,黑白交替之时,都会重复着扼喉的痛苦,无法解脱。”
“唯有转世,才能让她结束这种痛苦。”
听到这道长说得分毫不差,字字诛心谢书淮心如刀割。
哽咽道:“为何她死了,都不能肯放过她。”
“若是能,我宁愿替她受这些罪。”
道长把拂尘一扬,笃定道:“你替不了,世间因果自有定数。你看不到她,听不到她,对她来说也是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