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去了。”
李冬生听了,无奈地笑了笑。
他其实特别想跟家人把情况说清楚。
可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先把话憋在肚子里。
李冬生回了家没多会儿,冬云冬雨也从生产队下工回来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李长贵才慢腾腾地从外面晃悠回来,身影在暮色里显得有些落寞。
李冬生瞧见爹那愁眉苦脸的模样,手里还拿着那杆老烟枪,心里纳闷:
“爹,咱家里不是还有几条中华嘛,你咋又抽这个老烟枪了?”
李长贵一听,没好气地回他:“抽抽抽,抽啥不是抽啊?再有钱也不能天天可着好烟抽,那不是败家玩意儿嘛!”
李冬生一听就明白,爹这是还在为之前的事儿数落他呢。
李冬生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一家之主回来了,饭也正好做好了。
吕彩兰手脚麻利地把饭菜端上了桌,还是和往常一样,桌上摆着兔肉和鱼干。
算得上是奢侈的一顿,生活水平已经超越普通工人家庭了。
可家里人的心情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特别是李长贵,嘴里不停地嘟囔:“这兔肉太柴,咬都咬不动,这鱼干又干又硬,哪有猪肉香啊,想想那些猪肉,我这心里就不得劲。”
吕彩兰听了,拿着筷子从另一头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嗔怪道:
“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家子气,跟个小孩子似的,唠唠叨叨个没完。”
“你还说我?昨晚上在被窝里,你不还趴在我怀里哭着心疼那些猪肉嘛!”
这话一出口,李冬生才知道,原来娘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看得开。
李冬生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扒拉了几口饭,就没了胃口,站起身说:“我不吃了。”
“哎,不吃了?这才吃几口啊。”吕彩兰问道。
“不饿,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你还出去,上哪儿啊?”吕彩兰不放心地追问。
李冬生头也不回,边走边说:“找支书有点事儿。”
……
没多会儿,李冬生就来到了石虎家,“咚咚咚”地敲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