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着气。
那白雾刚冒出来,就立马结在了狗皮帽子的绒毛上,活像个白胡子老头。
“不过哥,这冰洞算是人家的吧?咱用人家的地方,他们知道了能不生气吗?”
“生啥气啊!生锤子气!啥叫人家的,这冰窟窿是河里的,河是集体的,那冰窟窿自然也是集体的!”
李冬生一仰头,理直气壮地说道。
最近他可算学会这招了。
一句“集体的”,能省不少麻烦事儿呢。
“这也是人家曲梅教我的门道,一般人我可不告诉他。”
兄弟俩会心一笑。
“那等她回来可得谢谢她呢。”
“等吧!没个几年回不来了!”
李冬生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把钓线顺进冰窟窿里。
那用高粱杆削成的浮漂在水面上一沉一浮的。
石虎也赶紧蹲下身子,有模有样地学着李冬生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冰窟窿。
“阿嚏——!”
李冬生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鼻子冻得通红。
他裹紧身上的军大衣,接着说道:“柳根鱼就稀罕往冰口子这儿扎堆,这节气……”
话还没说完呢,就见那浮漂猛地往下一沉!
李冬生眼睛一亮,手腕一抖,使出个巧劲儿,钓线瞬间绷得紧紧的,就像一张拉满的弓弦。
冰层下面一道银光闪过。
一尾尺把长的鱼带着水珠,被利索地拎出了冰洞。
鱼身上的金鳞片在阳光下一闪一闪,上面还缀满了墨绿的斑点,背鳍支棱着十三根尖刺。
“好家伙!是鳌花!”
见过一次,石虎就不陌生了,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抄起竹篓的手止不住地哆嗦。
跟李冬生出来钓鱼这么多次了,他早就知道自己就是个跟着凑凑热闹的“气氛组”。
自己哥每次都能钓到不少鱼,他钓半天都不见得能钓到一条。
所以他索性就把帮忙的活儿干好,啥装鱼、拎东西,他都包了。
竹篓一伸,稳稳地把鱼框住,石虎麻溜地跑到岸边的浅洼处,把鱼放了进去。
这鳜鱼在关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