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烟盒里留下两根,抬手就抛给了对面,“徐叔,抽烟呢!”
老徐头挑着扁担,不方便弯腰,只见他右脚一撇一挑,就跟练杂技似的,把地上的烟盒稳稳地送到了手里。
打开一看,是中华烟,顿时乐得合不拢嘴,露出一排大黄牙。
“行行行!你俩就搁这儿钓你的‘水蚊子’吧!就当我没来过!”
说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美滋滋地抽着烟走了。
石虎见老徐头走远了,才扒开棉袄,把鱼掏出来,鱼鳃还一张一合地翕动着。
“嘶,这鱼可冻死我了,再塞一会儿,我都能变冰雕了!”
石虎一边嘟囔,一边甩着冻麻的手。
李冬生望着对岸老柳树上挂着的冰溜子,忽然发现树根处的积雪有被烟袋锅戳过的小圆洞。
这是东北老炮儿抽烟的习惯,在雪地里戳个坑当烟灰缸。
就在这时,高粱杆做的浮漂轻轻动了一动。
李冬生眼疾手快,使劲一拉,嘿,又是一条鳜鱼!
“得嘞!这下够数了,回家!”
李冬生站起身,把鱼竿一收,心满意足地说道。
石虎也麻溜地收拾好东西,哥俩哼着小曲儿,扛着满满当当的收获,迎着寒风,高高兴兴地往家走去。
……
第二天,天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凛冽的寒风还在呼呼地刮着,李冬生和石虎哥俩就已经忙活开了。
还是蹬着那辆从炼钢厂倒腾来的旧三轮。
车斗里堆着半匹已经剥了皮的狼,旁边是一张处理好的狼皮,狼皮边上,是昨天刚钓的鱼,用线穿得整整齐齐。
其中三条鳜鱼还特意打了个鲜艳的红结,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
“虎子,一会儿咱先去东街一趟。”
李冬生裹紧身上的棉袄,大声说道,嘴里呼出的白气瞬间消散在冷风里。
“明白嘞,哥!”
石虎应了一声,脚下一使劲,三轮便“嘎吱嘎吱”地向前驶去。
速度还挺快,不一会儿就到了东街黑市。
李冬生心里一直记着答应马立身的事儿呢。
他可惦记着在供销社给妹妹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