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春悲秋的工夫,人家早飞黄腾达了,到时咱家还有好果子吃?”
姚士弘立刻想起了汪俊材去应聘钱谷幕僚的事,结合两天前徐兰娘说他当上幕僚后要全家移居县城,换作汪家,也是同样的道理。
等等,汪俊材如果成功了,那还有他什么事儿啊?他的盘缠,全都付诸东流了!
姚士弘悚然一惊,焦急地问道:“你从哪儿听来的?你知不知道汪俊材前两天也去县衙了?这、这,哎呀!”
姚韫真其实已经从徐兰娘那里得到了消息,但为了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设定,她还是装作第一次听到的样子。
“汪俊材去县衙?做什么?”
姚士弘更急了,“当然是被人举荐,应聘钱谷幕僚一职啊!”
“啊?这、我在榕树下听婆婆婶子们闲聊说的。”
姚士弘一听,登时冲出门去。
徐兰娘在院中听了个清清楚楚,担忧道:“韫真啊,汪俊材已经去了,他岂不是没指望了?”
姚韫真挑了张躺椅坐下,悠闲地摇晃起来,“不会啊,娘,您会把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笼子里吗?回头笼子破了怎么办?县令大人的钱谷老夫子只教一年,自然得多找几个,挑出最合适的接替。”
徐兰娘傻眼了,“还、还能这样?你从哪儿听到的消息?”
她还以为看准了一个就买定离手呢!
姚韫真嘻嘻一笑,“事急从权嘛,毕竟只有一年时间,轻忽不得。我当然有我的门路,保准没错。”
实际上,是她去县城借着献一个土化肥制作法的时机,从方君寿那儿打听来的。
前头讲过,21世纪的姚韫真并非一开始就有钱,她小的时候家住乡下,生活困顿,少不得帮着家里人下地干活,自然就知道些土化肥的制作方子。
但知道归知道,古今不同,时空变换,她得好好考察过南江县的情况,才可以因地制宜,拿出制作成本最低廉、最能推广的那个法子。
否则,方县令哪会轻易采用?
为了验证自己知道的土化肥方子对南江县有用,她费了一番工夫,好在终于成功选出,拿到方县令那儿。
一开始,方县令还瞧不上,态度平平淡淡,倒是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