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问过地址,可仍旧不太清楚具体方位,得亏徐兰娘从前去过,才没多绕路,顺利找到了地方。
小堂舅在县里开布庄,挣钱不少,住在一个二进的房子中,比起姚家宽敞气派多了。
徐兰娘甫一进门,刚见到二堂舅一瘸一拐的样子,眼中涌上了泪花,等听他说完在路上的事,直呼惊险。
“幸好、幸好,安全回来就比什么都强,二堂哥,往后再不出去了吧?”
二堂舅颔首,笑着自嘲道:“我这残废样儿,再出门行商岂不是自寻死路?从前,关南道一向太平无事,自打罗将军被调走,山匪试探过后就故态复萌,又猖獗起来。我本打算干完走完最后一次便不再去了,谁知道……唉,总归是不会再折腾了。”
姚士弘点点头,是啊,腿都瘸了,还是别多折腾,省得另一条也瘸了去。他刚想插话表示赞同,被姚韫真一记眼刀制止。
姚韫真随口问道:“二堂舅未来要做什么?可有打算?”
二堂舅思索了片刻,“过几天,我先跟大哥回清溪村养养腿脚吧,省得老了越发不中用。养好腿之后嘛,种田是肯定不行了,我还有点积蓄,不拘是盘个摊子做做生意、或者是给人打打工都使得。”
小堂舅趁机打趣说:“好啊,二哥来布庄给我做工,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哈哈哈,你早就想使唤我了吧,可算给你小子逮着机会了!”二堂舅爽朗一笑,捶了下他“趁火打劫”的弟弟。
见他情绪稳定,徐兰娘放心很多,连带着姚韫真也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她向印刷铺子定制的甘棠记小传单就交付完成,何大跟他的弟弟妹妹们齐齐整装待发。
姚韫真抽空见了他们一面,这些小乞儿们对难得的生意十分看重,将头发和露出在外的皮肤洗的干干净净,衣服尽管打满补丁,却没有任何污渍。
总体上没有问题,姚韫真只在细节处改了改,从小堂舅那买了点碎布,在家里缝补一下做成头绳,让孩子们把披散的头发扎起来,瞧着果然更精神了点。小乞儿们新得了头绳,欢喜非常,对发传单更加上心起来。
她简单地给孩子们培训了一下,画着小娃娃剪影的单子最好递给小孩子和带着孩子出来逛街的家长们,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