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肃着一张洗净的小脸,双眉紧锁,“如有虚言,我天打雷劈!”
姚韫真:……倒也不必。
徐兰娘赶紧虚虚掩住了他的嘴巴,“呸呸呸!说什么浑话呢,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何大抿了抿唇,依她的意思换了口径,“总之,请姚老板相信,我绝没有说谎!他们一次不成,往后眼见甘棠记生意越来越好,定然会再次生事。我私下已经给他们找过麻烦了,可左思右想,终归治标不治本……您、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威慑他们一下?”
何大说得没错,闲汉们一时被他制造的麻烦绊住脚,但这种方法并不持久。
乞儿们位于社会最底层,一旦被那几个闲汉发现他们偷摸行事,必然会招致反扑。
在甘棠记的倒没有大麻烦,可其他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被逮住的可能性极大。
姚韫真就不一样了,她作为甘棠记的东家,收拾闹事者乃情理之中的事,加上路子多多,想要达到敲山震虎的效果不难。
重要的是,哪怕闲汉们有意切割负责外送的孩子跟甘棠记的关系,在外人的眼中,他们仍旧是一体的,一个不注重细枝末节的铺子,对于餐食难道就会倍加小心了吗?
打断骨头连着筋,外送乞儿们的名声坏了,甘棠记多多少少得受到影响。
更深一层的,若姚韫真对此事不管不顾,撂开手去,在外人看来,岂不成了几个闲汉想些破绽百出的损招就能逼得她妥协?
眼下还在按兵不动的对头们,必然信心百倍,届时麻烦就接踵而至了。
毕竟,甘棠记的生意好,暗中窥伺的人可不少,光是出高价挖任修然去说书的就不止一个两个。
姚韫真不打算作壁上观,她本要一口答应下来,可话到嘴边,瞧见何大清凌凌的双眼,看上去实在乖巧,一副好欺负的模样,难免生出几分逗弄的心思来。
她以手支颐,故作深沉,“是吗?如此说来,主要威胁到的是你们,对甘棠记的影响却不大,我何苦费心费力呢?”
何大信以为真,两片嘴唇颤了颤,“那、那当我求您的,可以吗?”
徐兰娘闭了闭眼,傻孩子哟,还把开玩笑的话当真了。
她暗地里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