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偏颇,寻常百姓大多不识字,厚薄若无对比很难发现,如此一来,在某种程度上,它可谓尽善尽美。
我寻思着,制造右边这种假币的人,恐怕……”
“慎言!”范老夫子打断她的话。
姚韫真头一回见他如此疾言厉色,不由得怔忡了一瞬。
范老夫子冲身边的小厮挥了挥手,示意他去门口盯着,小厮出去后,他才开口说道:“你猜的没错,右边这种私铸的手法,背后的人非富即贵,为了安全,你往后不可随意在外人面前提起。”
姚韫真愣愣地点了点头,“那这事要让县令大人知道吗?”
范老夫子凝眉沉思片刻,迟疑地说:“我会把你今天拿出来的都带去给大人看看,至于其他,我们不一定能插得上手。你既然读了律法公文,应当清楚里头的关窍吧?”
姚韫真回忆起了大宸律里的内容,“嗯,我记得律法里说,凡是官员所辖地区内,有发现私铸钱币者,上下官员要担失察之责。”
范老夫子:“不错,便是大人愿意承担失察之名,大人的上官可会愿意?若要安稳度日,这事最好是装聋作哑。我没有多久便要回乡去,大人不会担心我,你在外头记得装作不知道,可清楚了?”
姚韫真慎重应下他的嘱托,凭借各方各面的信息综合来看,方县令其人,俨然是一个追求稳定的守成官员。
他多半会选择隐瞒此事,假做不知,范老夫子辞馆而去,知情人少了,他更安心。
而一旦被他知道,姚韫真也清楚私铸钱币一事……
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她一准儿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