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定三县都设立了作坊,想必十分警惕,衙役们没凭没据,骤然查问,多半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方县令急眼了,一拍桌子,“哎呀,齐夫子、齐先生,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给个准话吧,本官要如何是好哇?”
齐志用抿了抿唇,“晚生以为,当派人乔装打扮,暗中前往东西两面寻访……”
方君寿却提出了一点致命的关键,“恐怕时间上来不及,饶是我们南江按捺得住,隔壁的松纹县可能忍耐?公函上写了他们是最多被供出的,此刻松纹县令必然心急如焚,忙于求成,我们效率太低的话,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一样打草惊蛇。”
齐志用恍然想起这事,点点头,“不错不错,松纹县那儿的影响我们也不能忽略。可如此一来,公子,我们该如何施为呢?”
方县令亦是万般焦急,殷切地把目光投向他。
方君寿迟疑道:“照我看,咱们不妨赌一赌,选定一边,着人乔装搜寻,如此,起码有一半的概率能成功。”
剩下的概率,就是失败呗,反正打草惊蛇也是失败,怎么样都可能会输,不如赌一赌运气。
方县令一听,当即大摇其头,“不可不可,一旦失败了,我岂非要受朝廷的申斥?”
方君寿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是,儿子思量不周,那么父亲考虑好用什么办法了吗?”
方县令叫他一问,又被问住了,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
姚士弘见他来回踱步的样子,蓦地生出一点同病相怜的感觉来。
唉,看来无论位高位卑,都有解决不了的难题,譬如煞星之于他,譬如假币案之于方县令。
最终,方县令也没拿定主意,唯有颓然地让夫子们都回家去,改日再议。
齐志用和姚士弘接连离开后,方君寿垂了垂眼帘,忽的对方县令进言说,“爹,您可还记得姚姑娘吗?”
方县令骤然听他听到姚韫真,不假思索回答,“当然,前段时候不是还见过她?你忽然提她做什么?难不成她还有法子?不可能吧?她不过一介女流之辈……”
方君寿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给出了客观事实,“上次为您献策后,姚姑娘曾向我借走一幅舆图。”
“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