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韫真不紧不慢,微微一笑,“大人,我不过一介民女,何来建言献策的立场呢?”
方县令脸色一僵,讪讪笑道:“有的,自然有,我和君寿都商量好了,你若真有贼子们的线索,明日便将你入衙一事告诉齐夫子跟姚夫子,在他们面前,你就是幕僚,不过当着梅夫子和魏夫子,还是得遮掩一二。”
方君寿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束脩,“姚姑娘,现下是千真万确了,这束脩比照姚夫子的,绝没有少了一分一毫去,你可以验验。”
姚韫真当初没有沾手姚士弘的束脩,并不清楚有多少,反正重要的是月钱,她取过束脩草草看了一眼,就应下了。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曾着人去南江县的东西两边打听过,发现两边的村子里都没有大量生面孔出现。按舆图结合打听到的内容……”
姚韫真把自己的初步猜想尽数告知,方县令听得连连点头,“这么说,你怀疑贼子们是在西面山上?可西面山林众多,我们该去哪一座呢?贸然前去,只怕会引起他们警觉。”
姚韫真指着舆图,“大人,换位思考一下,这种掉脑袋的作坊,您会设在何处?是不是这种易守难攻的地方为上上之选?”
方君寿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回风山,你怀疑他们在那里?”
姚韫真点点头,“对,为了验证这个猜想,今天白日里,我打扮成农家女模样在回风山对岸摘野菜。清洗野菜之际,在河中的两块石头间,发现了一团揉皱的油纸。”
“可是那种包裹食物惯用的油纸?”方县令问道,胸中心潮澎湃。
姚韫真颔首,“正是,西面山林居多,百姓人少,连野菜都有余裕,我随随便便就摘了满满一篮子。那河里怎么会忽然有一团油纸呢?这不是很奇怪吗?”
方君寿确认了一句,“油纸瞧着是泡了很久的吗?或许是上游流下来亦未可知。”
姚韫真否定了他的猜测,“问题正在此处,那油纸瞧着并不似久泡于水的样子。”
方县令一拍大腿,“这还用说什么?贼人一定在回风山上!走走走,君寿,把人都叫起来,派去抓贼拿赃!”
“不可!”
“不可!”
姚韫真和方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