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在场的人亦相继提出了几个攻山的办法,只不过都没有山火计来得自然隐蔽。
哪怕贼子们没有被山火吓出据点,只要处理得当,亦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水火无情,谁能预测到?
方县令最终拍板定下了山火计,他有几分武功底子,要今晚亲自带队去,姚韫真担心真玩脱了诱发山火,还详细地给出了操作方法。
可惜她刚进幕僚团,又是女儿身,获得的信任有限,纵然身体素质不错,到底是没能跟去一起行动。
方县令自去和县尉一干人等商议行动细节,齐志用还有案子积压着,闲不下来,也去忙了。
姚士弘骤然被姚韫真成为幕僚的消息所冲击,心绪纷乱,怕出岔子,就先没去做事,他一双招子时不时瞥向自己的女儿,宛如头一回认识她。
碍于方君寿在场,姚士弘不好向她多问,否则他早就开始连珠炮似的质问姚韫真了。
姚韫真哪能没发现他的欲言又止?
然而,她今日有点乏了,没兴趣再演孝女的戏码,陪姚士弘出去说话发泄,就待在原地装聋作哑,一言不发。
方君寿颇有大家风范,他总会开口给姚士弘台阶下的,她无须多管。
不过,或许是担忧方县令晚上的行动,一向温和待人的方君寿始终垂眸思索,未曾多说。
姚士弘憋着憋着,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没人理他。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依旧没人理他。
姚士弘憋不住了,开口问道:“韫真,你不打算对为父解释一二吗?”
姚韫真还没回话,刚刚一直作沉思状的方君寿蓦地回神,笑容和善道:“姚夫子还有何处不明白?我来向你解释。”
出声的是方君寿,姚士弘万万没料到,他哪有胆量质问县令公子?唯有随口敷衍一句,“呵呵,没什么,我不太明白该将什么事交予韫真比较好,故而有此一问。她向来不甚聪明,贸然将税收相关的活儿交给她,只怕会捅出个大娄子来。”
方君寿点点头,“原来姚夫子担心这个,我从前随着范老夫子料理过钱谷事务,倒并未觉出如此艰难来。只是新手做起来有点艰涩,入门后却不难了,姚姑娘,你有什么想法?”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