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等物事下乡,发放给年长的老人和多子家庭,这里是我初步筛选的名单;第二,您视情况给名单上的家庭优免去一定的苛捐杂税,比如……”
她第二条的话没说完,姚士弘赶紧打断,“免税之事还是算了吧,咱们这次免了,下回还要再免吗?若不免,只怕那些刁民会心生怨怼啊!”
姚韫真可真会给他找事儿,优免的人到时核算税收,他的差事又多了几分,不成不成。
方县令转念一想,是这个理儿,“嗯,的确,本官手中虽有一定的税收优免权力,却不好轻易给出,否则人心不足蛇吞象就不美了。”
他们的反应正中姚韫真下怀,可她不能笑,反而诚恳地福身一礼,做足了谦虚的姿态,“还是大人和爹考虑周到,我毕竟年轻,想得太简单了。”
方县令虚荣心满足,和蔼地说:“无事无事,本官心如明镜一般,自然通透许多。”
姚士弘则完全不相信姚韫真的反应,又在做戏了,呵呵,当他看不出来?煞星头一遭暴露真面目的时候,做戏做得比现在还厉害呢!
姚韫真继续把话题拉回正轨,“既然如此,大人不妨选择送一应物资给乡里老幼,以示体恤。”
方县令稍微瞟了一眼名单,俱是什么村什么乡的,想到要出城,瞬间有点子犯懒,“侄女啊,我看你这上头的村五花八门,恐怕离的都不近吧?”
姚韫真:“对啊,您学富五车,想必清楚如今长寿的老人多难得,一个村里出上两三个顶天了,而要让您贤名远播,我特地挑选了好多个不同的村,如此,才能有成效。”
方县令嘴皮子抖了抖,他并不想那么折腾啊!来来回回,乡下都是土路,石子更多,他的屁股一准得碎成八瓣。
可碍于自己的形象,方县令又不能把这话宣之于口,唯有憋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姚士弘一见他的脸色,马上理解了方县令的欲言又止,替他开口,“韫真,太过奔波了,能在晚上宵禁前回来吗?大人身为县令,要以身作则,不能破坏宵禁的规矩。假如不能回来,大人的安全又怎么保证?你净出馊主意,再想想别的法子。”
方县令借坡下驴,顺手打了个圆场,“唉,姚夫子莫太苛刻了,年轻人思量不周乃常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