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叽里咕噜说了一通,简单来讲,就是把筒车的研发原因和路程交代了一下,着重渲染自己的功绩和苦心,顺便说点套话。
底下的宾客们都是个顶个的人尖子,很给面子地鼓掌喝彩。
大多数在心里纳闷,县令大人将他们聚集在福满楼,难不成只为了给自己歌功颂德一下?还是要把筒车卖给他们?
坐着的宾客中,每个人手头少说都有个十几亩地,一应交给了佃农打理。
有那心慈的,倒是愿意出钱买一架筒车,方便佃农干活,亦有人对此不屑一顾,佃农们干活会不会中暑关他们什么事儿啊?他们只管每年收租子,其余懒得操心,佃农做得不好,换一家子就是了。
无论坐着的人心中的小九九如何,方县令一概不在意,他慷慨激昂地讲完姚韫真准备好的稿子,就把位置让出来,交给了早在一旁等候的方君寿。
来了!宾客们见状,暗暗松了口气,折腾一个上午,终于要知道县令找他们来的真实目的了。
这口气没松太多,半盏茶的时间过后,他们就被县令公子口中的投资立碑给弄迷糊了。
什么投资筒车制作费用,就可以在获得在它旁边立碑表彰的权力,什么县衙还会出大字报公示表扬参与投资的善客,以及立碑还能带上店铺的名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县令大人是想要冰炭孝敬了?等方君寿讲完后,有人试着递个话头询问,结果被一口否决了孝敬之事。
同时,方县令亦表示,投资筒车纯看个人意愿,宾客们不必为难。
一些对此毫无兴趣的宾客见他的态度不似作伪,立即长舒一口气,不是强制他们送钱就好。
立个碑有什么用,还是真金白银握在手里来得划算。
除开几个善名远扬的厚道财主当即表示要投资外,不乏有人在观望之中,没有第一时间下手。
姚韫真见此情形,立刻出声打辅助,“敢问公子,真的可以将铺子名也一块刻在表彰碑上吗?那县衙出的公示可能加上铺子的名号?”
方君寿一听这声音,再耳熟不过,他忍住笑意,接过了姚韫真的话头,“自无不可,只要将店铺名一同登记,待筒车立碑时会有人确认。”
姚韫真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