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自己的事儿来了?
左思右想,他们二人没有利益冲突,齐志用又苦恼不已,便将心事吐了个干净。
“唉,不瞒你说,我如今正为一桩案子发愁。这不,刚刚才从大人那里过来,还没个头绪。”
姚士弘眼睛滴溜溜一转,“哎呀,不晓得是什么案子,竟叫齐夫子你都苦恼了起来,可是杀人放火一类的?”
齐志用摇摇头,“那倒不是,只是有点进退两难,叫我不知如何判断。”
姚士弘立刻开始出馊主意了,“唔,我家女儿的思维经常迥异于常人,不若让她去给齐夫子你打打下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头绪?她刑律上远远不及你,好在于找线索一道还有几分可取之处。”
“不成不成,案子办不好,可是要受大人责骂的,我怎好让侄女担风险呢?”齐志用对自己的地位很有信心,倒不担心姚韫真会来抢他的位子,只不希望牵连别人。
什么?还会被县令大人责骂?那就更得让姚韫真去了,万一办砸,还能杀杀她的锐气!
姚士弘对齐志用手上的案子更是满意到不行,好说歹说,费尽口舌,终于把这活儿揽了过来。
齐志用扛不住他歪缠,更有诸事加身,只得遂了他的意,回头若是县令大人问将起来,他把责任全揽下来就是。
姚士弘自觉给姚韫真找了个大麻烦,一脸春风拂面地回到了幕僚房,劈手将文牍甩给姚韫真,“我儿,你且瞧瞧这个。”
姚韫真莫名其妙,接过略略一扫,抬头道:“爹,您拿错了?此乃刑名文牍,不是钱谷的,该送到齐夫子那儿去。”
姚士弘不慌不忙地摆摆手,“没拿错,就是刑名的,我们和齐夫子同为县令大人出谋划策,如今他那有一桩难案,你不是一向聪明么?帮着参详参详,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若在家中,姚韫真早就反唇相讥了,可这是在县衙,她还得装装孝女,唯有皮笑肉不笑地应下,“好,您言之有理,刚巧,我还有两个钱谷案子来不及整理,您就帮我收尾吧。”
说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钱谷案件文牍甩给姚士弘,看也不看他目瞪口呆的样子,低下头仔细看起手中的刑名文牍来。
这是一桩伤人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