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韫真二人将新进展一五一十上报给方县令。
方县令捋了捋胡须,“嗯,那你们可有验证净尘法师所言真假之法?”
姚韫真上前一步,从容回道:“我有一拙计,大人且听,不行的话,再请齐夫子出手。按西山寺监院所言,每年他们都会将黄金铸为金锭或元宝,金锭您常见吧,根据打造的地方不同,其形各异。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知事们每年手中起码有两种不同形状的金锭。
第一种,是上一届传承而来的,第二种,是本年最新融铸的。我们须得突至西山寺,将知事们分隔开来,再让知事们画下他们接手的金锭,再从中比对,若后一年和前一年所画,在形状上没有任何相同,这就说明账簿是刻意做空,其实并无黄金传下。”
方县令心中焦急,“黄金就没有了?那我们怎么和方丈交代?”
齐志用脑子转得比他快,当即说:“大人,只要不是净尘这一届知事有问题,我等何须向西山寺交代?他们自己和尚贪墨许久,如今才发现,早就失去了追回黄金的先机,哪里还有脸面来问责我们?只怕方丈还要您帮忙遮掩一二,别捅到州府去,否则他这位子亦坐不稳。”
方县令听了他的话,才安心下来,“行,那明儿就交给衙役去办吧……不对,那群和尚奸猾刁钻,捕头恐还降不住他们,我让君寿跟着一起去。”
翌日,被亲爹抓了壮丁的方君寿跟着一众捕快上了西山寺,监院和方丈领着一众和尚在门口迎接。
监院一见他们,就亲切而不失热情地问道:“阿弥陀佛,施主们,可是从孽徒嘴里问出黄金去向了?”
方君寿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回答,“监院莫急,此案还有许多疑点,我爹为免冤错好人,得再查一查,收集更多证据。对了,您这可有往年知事的名单?”
监院不疑有他,点点头,“自然是有的,施主您需要?”
方君寿按照姚韫真的计划,从名单中选出了和净尘交集相对多的知事和尚,分别关入不同的房间,命衙役看守,不许任何人靠近,再让这些前任知事们画下所接手的金锭。
有不擅长绘画的,方君寿贴心地提供了黄泥,让他们如捏泥巴一般捏出形状来。
无论画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