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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韫真掀开帘子一看,方君寿正骑着马缓缓地随车而行。
见她掀帘,方君寿轻轻点头,“巧蝶临行前和我说了一句香皂方子的事,难为你费心了,多谢。”
哦,这事儿啊,她还以为什么呢。
姚韫真十分大方地说:“不用客气,我给她送的临别礼物。方公子,你会告诉方大人吗?”
方君寿原本因为妹妹离去而紧绷的脸动了动,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姚姑娘觉得,我是会说还是不会说呢?你希望我告诉家父吗?”
姚韫真直白道:“不是什么大事,别说了吧,咱自己知道就成了。大人日理万机,让他省心一点。”
方君寿扬起唇角,眸中浮现一丝笑意,“谨遵姚姑娘所言。”
此时正在另一辆回程马车里的方县令冷不丁打了个喷嚏,“怪哉,难道我衣服穿得不够,染上风寒了?”
方夫人还在为母女分离而伤心,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方巧蝶回了京城,对于亲密的家人朋友,难免会感到失落,方夫人因此常常喊姚韫真去家里作伴,两人越发熟络起来。
姚士弘见姚韫真不仅得方县令看重,还受方夫人喜爱,暂且熄了作妖的心思,转而开始摆烂起来。
不光是钱谷案子,连旁的钱谷之事,只要他嫌难的,慢慢都一点点交予姚韫真去办。
一开始,姚韫真还有点适应不过来,还好有范老夫子留下的秘本,叫她省去许多工夫。
边做边学,她对钱谷之事越发熟悉起来。
不过,姚韫真却也并非有意让姚士弘躲清闲,她在熟悉事务,等她对一切熟悉得差不多,有了兜底的能力,那姚士弘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姚韫真日渐对钱谷之事得心应手后,方巧蝶的信也从京城来了。
方君寿给她把信带来了县衙,“巧蝶写给你的,说来好笑,我的信里有好大一段都是拜托我代为送信的。姚姑娘,我如今可成了你的信差。”
姚韫真接过信,随口开了个玩笑,“才送一封,我可不发工钱,还请方公子见谅。”
“那送得多,姚姑娘可会发我工钱?”方君寿亦凑趣说。
“当然——一文没有!最多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