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士弘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找到一个绝佳的理由,“为父、为父可没偷懒,是回来温书!今年年节过了,县令大人就在南江县任职两年了,时光如梭啊,明年一过,大人的任期就满了。我不还得科考去?要想考中,哪里能放松一时?
如今你在县衙,可以帮我理事,那我就能趁此机会来好好温习书本。自打做了钱谷幕僚后,我读书的时间少之又少,韫真,你也知道吧?难道你不希望我中举吗?”
“我当然希望你青云直上了……”
姚士弘松了口气,满以为此次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谁知姚韫真话锋一转,追问道:“好吧,既然你说你回来温习,今儿看的什么?把书拿来,我抽查抽查。”
姚士弘登时一慌,随口编了句,“我没有背书,我在练习策问,对,策问!”
姚韫真挑了挑眉,“好啊,那你练习的草稿何在?拿来给我,我帮你整理整理,明儿找机会让县令或者公子帮你看看。”
姚士弘……当然拿不出来,他压根啥都没干。
“好、好得很,我在衙门里累死累活,你到处撩闲是吧?”姚韫真一拍桌子。
姚士弘抖了抖,唯唯诺诺道:“那、那为父明日不提前下衙了,老老实实在衙门里待着,还不行吗?”
姚韫真瞥了他一眼,“不行。从明天开始,由我来分配钱谷之事,你有几斤几两,这么些日子我也摸清楚了,不会特意为难你,但你别想偷懒。”
“什么?韫真,我可比你早当钱谷幕僚?你这是要做我的主?”姚士弘一听干活,立马急了。
姚韫真颔首,“怎么了?不成?比我早当钱谷幕僚,你的意思是,比我能干咯?正好,可不好埋没了你,事情合该重新分配了。”
姚士弘哪里愿意?当即否认,“不是!你身为人子,当为父分忧,怎么还要算得如此清楚?”
“嘁,你身为人父,该顶立门庭,你做到了吗?没做到就少拿这个来指责我,再说了,你身为钱谷幕僚,本来就要为县令分忧,容你偷闲多时,我已经相当给你脸面了。”姚韫真一脸不屑。
姚士弘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头,“哼,韫真,你既然如此作为,那为父就要告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