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傍晚,姚士弘拦下了刚刚从衙门回来的姚韫真。
他面色不善,虚张声势地质问,“姚韫真,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姚韫真偏了偏头,“动手脚?动什么手脚?哦,你是说没人来请你回衙门这件事?我是能把人拦着不让他们来,还是能把走到府门前的人敲晕?哪个理由让你更好接受?”
姚士弘被她问得哑口无言,沉默一会后,仍旧不愿面对事实,“或许,是你巧言令色,诱导别人,让他们以为我不想被探望……”
“那简单啊,你回衙门随便问问不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人了?算算日子,今天是第六天了吧,你明天回县衙,就不算七天内无人问津了。”姚韫真诚恳地给出建议。
姚士弘恨恨地剜了她一眼,“你少看不起人,我就不信了,七天之内,没人请我回去?还有,我不去,你为何还每日都去?不怕人言可畏吗?”
姚韫真扬起嘴角,“不怕啊,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坦坦荡荡,怕什么?我又不活在别人嘴里。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对了,要是明日还没人来,你待如何?”
姚士弘不甚服气,还在嘴硬,“一定会有人来,你少咒我!”
行吧,不见棺材不掉泪,姚韫真也懒得多和他废话,径自回房去了。
月落日升,第七天悄然而至。
姚士弘一夜没睡,瞪着眼睛到了天明,他吃过朝食,眼热地看着姚韫真出门去县衙,接着等待来请自己回去的人。
从天明等到了暮色沉沉,等到了姚韫真回家,等到了宵禁,梆子声响起。
姚士弘不得不承认,或许、可能、大概确实不会有人来寻他了。
不是,为什么啊?他在县衙明明有那么多人称兄道弟!
姚士弘胸中郁结,但昨天晚上没睡,今天干熬了一整天,他困意上涌,扛不住去睡了。
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诡异的是,姚韫真今天竟然没去县衙,还坐在院里吃花生?
姚士弘瞬间感觉胸中的郁闷散去了几分,带着点幸灾乐祸在她身边坐下,“哟,姚大小姐,今儿怎么不去衙门了?是不是被人说闲话了?没法再死皮赖脸地待下去了?”
姚韫真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