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耐劳,在外面多待,您要处斩人的消息或许会传到州府去,大人,您一时半会儿没抓到人,一顿申斥是难逃了,运气不好,有人偷偷告您一状也未可知。政绩险中求,您自己决定吧。”
“唉、唉,你这……唉!”方县令瞻前顾后,犹犹豫豫了半天,向另外两人求助,“君寿,齐夫子,你们觉得呢?”
齐夫子打起了太极,“姚侄女此法倒是可行,端看您愿不愿意担风险了,若要稳妥么,还是以公子的为佳,不过政绩就……大人,您自个儿拿主意吧,晚生觉着都好、都好。”
说了一大串,等于没说。
方君寿不动声色地用手遮住了嘴角,掩盖一丝笑意,“咳咳,爹,您是一县之主,您定吧,儿子唯您马首是瞻。”
方县令怨怼地看了他们一眼,一句有用的都不说!
他又兀自纠结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咬咬牙,狠下心来,“干了!大不了被告一状,还能拿本官怎么样?你们去安排吧,万事有我担着!”
翌日,衙门贴出告示来,街头巷尾亦传遍了富商之子要被处决的消息。
杨屠户家中则悄悄入驻了许多身带大刀的捕快。
众人耐心等待,只盼着匪首归来,一举抓获。
谁知此时,死者的父母却突然来到了衙门口,声称要求见县令。
方县令满心莫名其妙,本着爱民如子的原则,他还是接见了这对老夫妻。
不见还好,一见差点没把下巴惊掉。
“什么?你们是叫我不要处斩富商之子?你们在向本官求情吗?”方县令不可置信地问道。
死者的父亲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仍旧强撑着开口说:“大人,小民是恳求,如果我们谅解他了,能不能请您免去他的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