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韫真故意说道。
姚士弘搓了搓手,眸中焦急之色更甚,“什么?大人同你这么说?我是范老夫子一手带出来的,如何会可有可无呢?”
姚韫真没搭理他,自顾自走去了书房,她没多说,姚士弘心中越发没底,也不敢催促追问。
府里仆人不少,他好歹得要点面子。
姚韫真一路进了书房,径直走到书桌前,“爹,终于想起你的四书五经来了?你还记得当初为何去当幕僚吗?”
姚士弘讷讷道:“记得,筹措科举盘缠。”
“那你这书读得怎样呢?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似乎很久都不曾翻看了。啧啧啧,长此以往,你的学业岂不荒废了?现下攒的钱够不够,若是够了,依我看,你不如还是在家里专心读书算了。”
姚韫真开始挑刺,她对姚士弘的小金库大概有个了解,倘若他老老实实,如今攒的钱多半够一次科举花费,省省用的话,两次也行。
问题在于,姚士弘他不老实啊,被那两个心怀鬼胎的代书幕僚勾去了赌坊,现在手头估计连科举一回的钱都不够。
不够好啊,她拿捏人的机会不就来了?
姚士弘听她这么说,面色乍青乍白,吞吞吐吐说:“钱么……自然越多越好,科举非一日之功,我得多准备点,万一要考个两三次呢?”
“这么说,科举一次的盘缠还是够的,这便可以了,我相信您,爹,您可是天纵奇才,曾经的一家之主,定能考中举人,光耀门楣。”姚韫真依旧不接茬。
姚士弘哪里能听不出来姚韫真的阴阳怪气,但时移世易,他得意时要予取予求,如今地位转换,岂能不做小伏低?
“好女儿,为父晓得利害了,往后你说东我不往西,你看,多个人打打掩护,难道不好吗?就让我回县衙去吧!”
姚韫真忍住笑,严肃地盯着他,“当真?”
“千真万确!如有反口,罚我这辈子考不上举人!”姚士弘忙不迭保证。
姚韫真点点头,“那好吧,明儿你就跟我一块回县衙去,我给你分配事务,难听话说在前头,你以往偷奸耍滑,大人并非不知,这次回去,要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人保得住你!”
姚士弘大吃一惊,脸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