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将它放到了床对面的博古架上,开始拆起方巧蝶的信来。
她漫不经心地拆开,随即被厚厚的一叠银票震惊了。
咦?京城里的香皂铺子那么吃香?居然赚了这许多!
姚韫真展开信一看,立刻明白了,不是香皂铺忽然挣钱,而是方巧蝶收到方君寿的信后,心中愧疚不已,但人又在千里之外,没法当面道歉,唯有把自己藏下的私房给姚韫真寄来大半,作为补偿。
姚韫真叹了口气,将银票收下,她若不收,方巧蝶还以为她在记恨,其实,她从未责怪过对方。
姚韫真认认真真给方巧蝶回了一封信,安慰说此事错不在她,叫她放宽心。
……
下元节过后,姚韫真和姚士弘忙着今年县衙的钱谷事务,逐渐忘记了时间,直到家中开始煮起腊八粥来,姚韫真才惊觉,要过年了。
算算,这是她在宸朝过的第二个年。
明年过后,方县令的三年任期就满了,该启程回京了。
按照他的背景,弄个京中小官或者富庶地方的官员当当,不成问题。
方家其他人自然也是随他回京,她跟方家兄妹见面的机会,多半会越来越少。
一种极为浅淡的苦涩弥漫心头,姚韫真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随后……开始更为严格的监督起姚士弘的科举学习进度来。
姚士弘:?
“方县令走就走吧,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正好拿着攒下的钱专心科举去。”姚士弘大呼冤枉。
姚韫真嗤笑一声,“哼,乍一看没什么关系,实际上呢?人家节节高升,妻女诰命加身,枉我叫你一声爹,你竟连个举人都考不上?真是丢尽了姚家的颜面!
你是不是打着一次两次不中举,考个五六次,从家里拿钱补贴盘缠的主意?我老实告诉你,方县令人走茶凉,还不知道新来的县令为人如何,若是个贪官,咱们的铺子给出去事小,性命留不留住还是个问题。彼时,就算我愿意出钱,恐怕家里也没钱了。”
姚士弘惊疑不定,“这、不能吧?我好歹也是个秀才啊!”
“秀才?没听过穷秀才,富举人的道理吗?世上的穷秀才有多少,举人又有多少?我们的两间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