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东西?”
姚韫真摸了摸脸,“我表现得如此明显吗?是啊,你送的走马灯费了一番工夫吧,我想了好几日都没拿定主意要回送你什么,就打算来问问你的喜好。”
方君寿注视着她,无奈一笑,“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回礼的,韫真,不必为此伤神。来日你见到什么有趣的小东西,记得捎带一样给我,就足够了。朋友之间,何须分得那么清楚?”
是这个道理吗?姚韫真不太确定地问,“当真?君寿,这不太合适吧?”
方君寿一派坦然自若,挥了挥衣袂,“货真价实,我虚长你几岁,对此间道理再清楚不过,骗你有何好处?莫非你要跟我生分吗?”
可能宸朝的风土人情是这样的?姚韫真被他绕进去了,放下一桩心事。
此后,她看见有趣的小玩意儿,都会顺手给方君寿带一件,方君寿也常常让丫头给她送点稀奇古怪的东西来。
年节刚过没多久,姚韫真便在家中见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大姥爷,您来寻我爹吗?”
徐德本点点头,“对,韫真丫头,你爹可在?我有事要同他商议。”
姚士弘正被她押在书房苦读四书五经,既然徐德本有事,稍微耽搁一下也无妨。
姚韫真让一个小丫头去请姚士弘来,自己则暂时作陪,估摸着今日生意好,徐兰娘在甘棠记还没回来,家中能待客的只剩下她了。
姚士弘来得很快,他好不容易有个透气的机会,可得抓住,哪怕是他以往不怎么喜欢的徐德本,也在这种情况下变得可亲起来。
他来了,姚韫真就打算暂时退避,大姥爷的样子,一看就有正事要说,她对外只是姚家长女,还算个孩子,不能旁听正事。
没关系,左右姚士弘最后会向她汇报,早点晚点听到,并不要紧。
徐德本和姚士弘聊过后,便着急赶在宵禁前回清溪村了,连饭都没吃。
姚韫真送走他后,进门一问,才晓得他这次来,是为了族中一个外嫁的妇人。
徐氏宗族和本地另一个大族宋氏交好,两族世代通婚,以往遇事,大多同进同退,亲密不已。
这次外嫁的妇人乃徐氏女,按照辈分来算,姚韫真得叫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