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金也是个问题,先修堤坝后清河道,县衙得支出一大笔,这才三月,往后还有九个月,多少得留点……算了,等我将一切都仔细勘察过再说吧,现在事情都没结果,谈这些太早了。”
姚韫真揉了揉眉心,决定先抛开让她烦恼的问题。
方君寿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香囊,“说来凑巧,我本来打算给你送兰草去的,谁知扑了个空,如今新鲜兰草是没了,这香囊里加了兰草,勉强也算吧。你且收下,今日上巳节,图个好意头。”
姚韫真一愣,“我倒忘了此事,没给你准备兰草。”
其实,她谁的都没准备,见天儿地下雨,她忧心水患,一时忘记上巳节的事情了。
“无妨,这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兰草,不过是个香囊,何必时时刻刻记着回礼?”方君寿善解人意地说道。
姚韫真点点头,接过香囊,放在鼻尖闻了闻,“嗯,你给的香囊味道总是正正好好,不过分浓郁,也不会淡得闻不到味。上回那个也是,我让家里照着配了好几回。”
方君寿不自觉揉了揉袖口,“你、你喜欢就好,回头我让陈霖把香料配方给你送去。”
却之不恭,姚韫真当下就答应了,同时盘算起该送点什么给方君寿来。
还没等她想好,冒雨勘察堤坝、河道的结果先出来了。
情况的确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堤坝年久失修,支流淤积,一旦出现水患,抗风险能力极低。
可同时要方县令答应修缮堤坝、清理河道支流,并非一桩容易的事。
姚韫真思考了许久,仍未得出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最后只得先试探着向方县令提了提修缮堤坝的事儿。
“侄女,为何忽然要修缮堤坝啊?像往年的县令一般,例行维护不就好了?哦,是不是最近雨下得多了点,你害怕了?莫慌莫慌,过几天就好了,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方县令不以为意。
姚韫真转了转瞳仁,堤坝不肯修缮,那河道问问看?
“或许是我多想了,大人,我最近巡查支流,发现河道淤泥堆积严重,水面亦被各色草荇所占据,长此以往,对百姓的生活会造成影响。您看看,是不是要让人着手疏通疏通?清理出来的淤泥,就在河道便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