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回。
他的信都寄出去了,方县令还在县衙拿着笔思考该如何措辞。
姚韫真对方巧蝶的事情也很上心,她借着送文牍的机会往县令书房跑了两趟。
可是除开凝眉沉思的方县令外,方君寿的影子一星半点都没瞧见。
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又被方县令气得发病,回府休养了吧?
姚韫真心里担忧,旁敲侧击地问道:“大人,公子可在?堤坝的修缮之策递了好几个上来,我正打算找他帮着挑挑,或者您帮我掌掌眼,瞧瞧哪个合适?”
“君寿回家休息去了。本官不擅水利,等他明天来县衙,你再找他看吧。”方县令直接拒绝。
姚韫真口头应下,坏了,真让县令大人给气坏了?
莫非方县令执意要将方巧蝶嫁给权贵做妾?做妾哪里是件好事,他自己怎么不去嫁?
姚韫真撇了撇嘴,很是不满方县令这种卖女求荣的行为。
她虽关心巧蝶的婚事,但这毕竟是方府家务事,没有她置喙的空间。唯一的渠道方君寿也疑似被方县令气回府,她的消息就更加闭塞了。
就算让姚士弘带她上门探望方君寿,她也没机会和方君寿单独相处,找不到机会问问。
唯有等方君寿人来了县衙再说。
姚韫真压下心底的焦躁,开始专心做起钱谷的公事来。
“君寿,你之前说过的友人那桩事,最后如何了?”
翌日,姚韫真特地寻了个时机,找方君寿问了问。
方君寿:“十有八九会作罢,韫真无须担心。”
姚韫真略略松了口气,考虑到方县令的作风,又不甚放心,“你友人的父亲已然想通了吗?”
“没有。”方君寿轻叹一声,“不过,友人已经劝他不要太过露骨地应允,其中便还有回旋的余地。”
噫,方县令要嫁高门的心还挺坚定……
姚韫真顿感无言,不过此事她还真帮不上什么实质性的忙,唯有寄希望于方君寿了。
按照方君寿一向的行事风格,应当是能搞定的。
“听爹说,你昨日要和我商讨堤坝修缮的方案?”
姚韫真点点头,“对,你现在可得空?得